肖若萍打量着温温淡淡的盛微宁。

    想起当年盛悦出事那晚,她倔强地在院子里跪了大半夜不起身。

    直至如今,肖若萍都记得盛微宁盯着她的眼神,完全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后来无论遭遇多少刁难,盛微宁都表现得特别乖巧。

    她也知道是为了盛悦忍辱负重,想不到真正反扑起来还挺有杀伤力。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,是我小看你,果然在程家待得够久,懂得玩挖坑这套了。”

    肖若萍耐人寻味地笑了笑,手里的茶杯倏然重重搁茶几上。

    她这样的身份,根本不必向曹胜兰道歉,兼之几个小姐妹在场,更不能妥协。

    盛微宁泰然自若抬起眼,眼底全无半分畏惧与退让。

    她弯起唇边轻浅的弧,眸光坚定。

    肖若萍今天一定得道歉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程晏池下车时,蓦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自后方传来。

    橘黄灯光将他颀长挺拔的身形晕染出暗色调,脚底拖曳着长长的影子。

    他漫不经心侧首。

    看到佣人抱着病歪歪的京巴狗经过花园,神情格外焦灼。

    程晏池幽邃的眉眼深处掠过淡漠的重影,抬步往门口走。

    行色匆匆的佣人看到他立刻止步:“大少爷。”

    程晏池淡然应声,他微微低眸瞥了眼无精打采的狗:“吃错东西了?”

    盛微宁似乎挺喜欢这小东西,它不大可能生病。

    “没来得及吃下去。”

    佣人将一枚十分奢华的钻戒递出来:“憨憨好像把夫人的戒指吞了。”

    程晏池饶有兴味地挑眉:“胃口挺大。”

    “憨憨的食道受了点割伤,我把戒指交给夫人就送它去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