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个圈子里什么精致的茶点吃不到,非要吃什么绿豆沙?

    宋子邺觉得她朴素坏了。

    自作主张出门,高价叫了个米其林西厨回来,专门给她做了一桌子各式各样的甜点。

    满满一大桌什么都有,唯独没有她爱的那道。

    温凝看了眼,便失去兴致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好忙,她往窗外望去。擦得透亮的法式对开窗下,那盆她回京之后才购置的吊兰拖着长长的绿尾,生机盎然。

    风里吹来燥热的气息,好像烘热了的窑炉。

    到稍晚一些,夕阳斜落,又夹杂着几丝凉爽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夏日居然接近尾声。

    她仔细回想,丝毫想不起这个夏天到底做了什么。脑子里很空,好像被人剜去了记忆,除了每日忙忙碌碌早出晚归,她停留在了春天的末尾。

    只要闭上眼,迎面而来的是澳岛湿热的风。

    那里的海没有咸腥,新城高楼矗立,繁花似锦。她却更喜欢待在老街,鳞次栉比的居民楼,交缠在头顶的电线,还有烟火气十足、门洞挂一盏孤灯的巷口。

    可是睁眼,林荫路上那一整排笔直的悬铃木提醒她,她身在千里之外的京城。

    宋子邺送来的甜品,她都用来招待了陈月皎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总和宋清柏一起出席各种宴会,她看着这些精致的点心,就想起了迎来送往的累。

    今晚仍是。

    有很多珠宝公司下游客户会出席的场合,她一个都不想错过。

    宋家的司机很早就在楼下等她。

    她约了妆发和护理。

    司机先送她去做造型,而后才往宴会场地赶。

    电话里宋清柏已经提前跟她说过,今晚其他人都不重要,只看崔家那位是否出席。

    温凝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只见过对方一次,搭上宋清柏这根线后,机会倒是频繁了起来。

    可惜那位矜贵的公子哥神出鬼没。

    往往有消息说他会出现在哪儿,实际上影儿都不见。